衔玉归

女权主义者(不平权)
想象,是发现的本质
我的笔即是我的剑

陷入沉思:究竟是什么让我的智商和文笔退化至此?(一)

无意间在旧邮箱里发现了几篇我高二的时候写的作文。如果不是其中的事件是我真实发生过的,我甚至以为是从哪本作文书里抄来的。

啊这不是我在夸自己,而是因为……我现在已经写不出这种文字了- -放一张图证明年份👇发这个邮件的动机不是参加征文比赛就是交寒暑假作业……


始终没有想过,母亲的背影其实也并不宽广。

小时候的记忆一直在有这样一幅画面:还扎着丸子头的我,趴在母亲的背上摇摇晃晃,听着她唱家乡的儿歌然后回家。一路上,她走的十分的小心,生怕一个颠簸就将我的骨头给晃散架。

那个时候,我还是一个娇气的孩子。走路累了就要母亲背着,而母亲也是毫无怨言。

但是,随着年岁一日日长大,她背着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,我还幼稚的想是不是妈妈变懒了,所以不肯背我走路?

可是我哪里知道,其实不是母亲变懒而是我长大了,母亲却老了。

曾几何时,那个牵着我过马路的手掌布满了茧子;曾几何时,那一头乌发渐渐染上点点斑白;曾几何时,那容光焕发的面容也有了条条皱纹?

我到了如今才明白,母亲再背我已是不能够。因为母亲背不动我了。但是,细细回想我是否真的在蹉跎母亲年华的时候做了宽慰母亲的事?

出门逛街,我不会常和她并排一起走,不知道为什么。

有时候看着母亲已是瘦弱的背影,想说些什么,但是话在嘴边却总是吞了回去;有时候,我会在母亲前面走着,我不知道母亲看着我的背影,她的感受如何。

我想,母亲一定觉得,那昔日乖巧的女孩子变成了今日处处与自己争吵的刺头,那种给自己带来温暖的感觉早就随着年龄增长而消失殆尽,这样的感觉,是十分的失落。

我是这样想的。

记得有一次,我在学校里住着,因为腰有点疼想回家,于是就给母亲打电话说明情况。但是母亲估计是怕我耽误学习坚决不同意,于是我口气很不好的回了句:不用了不用了,就让我疼死算了!然后就挂掉了电话。

当天晚上,我睡不好,总觉得,母亲会在第二天过来。

果不其然,第二天,当我在英语课上听得快昏昏欲睡的时候,就见到母亲的身影在教室门口晃悠。我心想不好,她怎么来了?就在老师的示意下匆匆忙忙出了教室,把母亲带到楼梯口死角,同学看不见的地方。

“老妈,你怎么来了?”我声音压得很低,怕同学会听到,心里头抱怨母亲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来?多丢人!

母亲不以为意,说:“你昨天说腰疼,我就找老医生给你开了付膏药,晚上的时候记得贴啊……”

母亲还在絮絮叨叨,而我却担心被路过的老师同学看见……于是就着急忙慌的想要让母亲走,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。明明她是来关心我看看我的啊……

后来,母亲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袋绿豆糕说是我喜欢吃就给我带来了。而这时的我,一心向让她赶快离开,哪里顾得母亲说了什么?

于是我把绿豆糕往她袋子里一塞就说:“我最近胃口不好,不想吃甜的您快回去吧。”

见我赶得如此焦急,母亲也意识到我的不情愿。她“哦”了一声,叮嘱我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身体好好学习之类一大段话之后便离开了。

同她道别,我看到她的背影,在楼梯口越变越小最后不见……心里的悔意如同潮水般涌上来……

我突然很自责。母亲这是关心我,为什么要赶她走?她已经不复年轻,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走而不送她去校门?

后悔,已经无用。那单薄的背影将我的负罪感深深地勾起……

于是我趁着中午的时间偷偷给母亲打了个电话,问她是否平安到家。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打来,母亲先愣了一下,然后才说:“哦哦哦,我已经到家了,你要乖啊,要听老师的话啊……”

我不好意思的笑笑,心想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?

到了后来,母亲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她不无感慨地说:“你啊,上次打来电话真是让我感到好宽慰啊,要是一直那么乖就好了……”我脸上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澜,但内心已如翻江倒海。

为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电话会让她这么高兴?

为什么一点点关心,就能让母亲感动半天?

我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;我不是一个喜欢缅怀温情的人;我不是一个喜欢说漂亮话哄身边的人开心的人。

我会用尖锐的语言来掩饰内心的想法,甚至过分的用调侃的、讽刺的话来刺痛别人的伤疤。

虽然我是这么一个不讨喜的人,但是我却不是傻子,谁对我好,我还是知道的。

母亲如今身体不如以前那么好,背一天天驼下去。是岁月的重担无情的按下她的肩膀,可是她依旧用这肩膀为我撑起一片天。她的背影比当年更见消瘦,再也背不动我了。

我也希望能有一天,我可以不让她看着我的背影,我也不看她的背影,然后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说:“老妈我们一块走路吧。”  

读朱自清《背影》有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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